父亲，儿子和孙子，都是这位29岁的性感妈妈。永泰是一位生命垂危的癌症患者，他的妻子已经去世。晟敏是个讨厌的儿子。他是一个没有进步的人。勇陈永泰的孙子经常沉迷色情。一个性感的妈妈来到这三个人身边，加入他们的生活。在这所房子里，金喜带来了积极的希望和感受，并为他们三人开出了自己的治疗处方。谁会得到这位美丽性感母亲的真情？

   昨晚无事，拿出片长四个小时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来看。记得为杨德昌写悼念文章的时候，我仅仅看过他的《一一》而已。也是在一个静寂无事的夜晚，在屏幕前入神地坐了好几个小时。    很早以前见到牯岭街的海报时，它的影像风格和片名都让我望而却步。那时候不知道杨德昌，甚至不知道这是台湾电影，还以为是类似香港古惑仔之类的片子，于是尽管多次瞧见，每次都是转身就走。    及至对电影小有了解，才知道这是华语电影史上多么重要的片子，才知道这位与侯孝贤齐名的电影巨匠对城市文化的了解多么鞭辟入里。然而还是怕所谓残酷的青春这一类题材不合胃口，大概是因为我的少年时代完全是简单温和的另一幅样子，看到这些总觉得有些少年的故作姿态与矫情。比如岩井俊二的部分电影，虽然看了也觉得感动，但它显然无法唤起我对青春的回忆，难免少了应有的共鸣。    直到看了《一一》，始觉杨德昌电影应该属于我喜爱的范畴，它冷静，但并不冷酷。也许冷静到一定程度本身就带有残酷意味，但客观总好过主动出击人心最脆弱的部位。《一一》便是这样，从小孩子的视角讲述每个家庭成员的故事，不故做波澜，不夹带褒贬，个中滋味只由观众自己体会。    今年杨德昌导演留下八部半作品匆匆辞世，碟商们纷纷借机洗牌，一时间除了从未出碟的《青梅竹马》，其他的市面上基本都能见到。因此得以看到杨德昌中期的作品《独立时代》，一部完全阐述城市间人际关系与情感的片子，不少台词一针见血，直要把城市生活讲到极致。其中人物虽多，却各有各的鲜明气质，竟不觉得有一个多余人物似的。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亦是如此，可见杨德昌的叙事逻辑与影响风格在导演生涯早期即已确立。这部片子同样人物繁多，多到记性差的我甚至在两个小时之后还是不能把几个小太保的人与名字对上号，但是每个人迥异的性格与所处环境背景，又是那么鲜活生动，让人不经意间把情感渗入进去，慢慢进入1960年的台湾，成了其中一员。    杨德昌向来在细节上是不厌其烦的，他喜爱每个出场人物的生活琐事与日间闲聊，而不是一般电影习惯青睐的大起大落。难怪有些人看了会觉得闷，我却很喜欢，感觉这样的琐碎才能把人代入到那个世界里，真正融入那个环境。想来喜爱《红楼梦》《金瓶梅》也是为此。    就像此片中的台北，由于大陆外逃来的人很多，这里聚集着大量多元类型的人们，而那个时代里，人们又都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生活不知何去何从。大人们的迷惘必定带来家庭的动荡，而此种环境下的孩子也必有不同于一般时期的心理与作为。这些前因后果若不靠种种细节强化，是很难令观众理解的。若离了大环境，使善的只为善，恶的只作恶，就把这个世界简单化了，人物只有血肉而无精髓。而这部影片里，即便小四杀了人，观众也绝不会恨他，因为社会如此，个人的反抗只能到这里。    我难以用大篇幅分析片中的每个人物，正因为他们每个人的作为与选择都与家庭及大环境密不可分，即便有些角色可恶之极，转眼却还是发现他令人同情的一面。只有小明这个角色我没什么好感，尽管她也是身世堪伤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但是她的思维让我有些费解。不知道是因为性格相差太大难以理解，还是因为导演对于男生的想法了解入微，而青春期的漂亮女生在男生心里始终是一个谜团。    小四杀人的那一节，尽管之前已看过很多评价，还是没想到会那么平静隐忍。日本匕首一次次平静地捅进去，你看到的却只是心疼——终于，他被逼到这一步了。他说“不要脸，没出息”，原来是与父亲教育二哥时候的口吻一样的。青春期的孩子们容易反抗家庭，却无法拒绝家庭教育在他们身上产生的巨大作用。    14岁的张震在本片中表现出色，熟悉了他的成熟再来看那时的青涩，倒也有趣。有多少人能那么幸运看到自己青春时候的形象被无数人记住呢，不过这对本人来说是不是幸运，也未可知。片中的父亲就是张震的父亲张国柱，小妹则是赖声川的女儿赖梵耘。    现在想来，有两个细节十分难过，一是“小猫王”把精心录好的磁带交给狱卒，他要告诉小四他给真正的猫王寄了自己的模仿磁带，对方还给他回了信。这原本是一个美丽的童话，是在这部片子里少见的温暖片段，然而紧接着狱卒小猫王转身时把磁带扔掉了，原来这种梦想在那时的现实里永远是要被生生打破的。另一个便是结尾，小妹抱起突然摔出声音的收音机，爸爸说不要动，一动它又不响了，她只好抱着站在那里，眼神里空空荡荡。广播里播的是当年的高考录取名单，让人感觉那些人名也带着同样的茫然。